和万俟一般身着蓝色狐裘,万俟相貌说不上极美,倒也是清雅秀俊让人看着舒服。自他外出而归月余,每日里除了给她换药,更是亲自下手煮饭。
这倒让南雪白受宠若惊,虽说早已言明是为了利用她,但到底心是肉做的,加上日夜同床共枕,说她不曾对万俟卸下半点心防那是假的,但也不至于完全信任。
至多是没那么害怕他,“我身子好透了,却始终想不通包子为何要这般费心拉拢我。”
万俟单手撑头悠然打着呵欠并不回答,眼神懒懒的落在她脸上,笑开,“明日,为夫亲自领你前去牢房。既是恩人,为夫自要当面酬谢一番。”
南雪白无言,万俟是个怎样的人,她可是清楚的很。且不说他手段毒辣,就说他绝不做无力可图之事,南雪白便觉得,明日怕是没那么简单。在说她已经相信包子有所图,为何他还要带她去牢房?
她的感觉极准。
天色灰沉,万俟便将她从梦中唤醒,道是一同进宫。
想起今日要去看包子,她揉着朦胧睡眼却不防被万俟一把抱起,顺带将衣服抱在怀里将她裹着,一同放进马车。
“明明是娘子要去看人,怎生成了为夫忙前忙后?”
南雪白迷糊的应道,“谁让你是我夫君?”
万俟被她低声喃语逗笑,动作自然的着手为她更衣。也怪不得南雪白对他卸下些许心防,是万俟着月余来所做之事,倒真的像极疼爱妻子的夫君。南雪白性子敏.感,若他是刻意为之,自然察觉出来,但她只感觉到万俟是真的将她当成了妻子宠爱。
这比利用要危险许多。
在天牢门口停下马车,万俟早为她备好膳食,她抱着包子便开啃,唇角蔓延好看笑意。
“怎么?想起他这般开心?”
南雪白尴尬,这是故意在曲解她吗?明明她是看着好吃的才那么开心。“多谢夫君备下膳食。”
万俟轻笑下车,伸手递给南雪白。
众人有些看呆了眼,哪里见过笑的这般荡漾温柔的万俟?他们见惯了万俟懒洋洋观刑模样,如今乍一看,不由自主吞咽口水。世界玄妙了。
随着万俟进入天牢,远远便听到两道男声。“朕晓得你恨我,素以为了兄弟和睦,你便老实呆在这里罢。”
“皇兄多虑,湛儿并未憎恨皇兄。呆在哪里都一样,只是湛儿不愿呆在这里,请皇兄成全。”咚的一声似是下跪。
湛儿!这名字有些陌生,可声音南雪白却是记得,是包子。原来是皇帝的弟弟,她垂下眼睑。
“怎么?在这里呆腻了?”
万俟将南雪白往前领了领,只见包子背对他们跪在地上,皇帝满脸不屑。看到他们嘴角却拧起笑意,一丝阴狠从眼眸中划过。
“好啊,只要皇帝肯从朕的胯.下钻过去,朕就答应你,放你出去。”
南雪白想要开口唤包子可万俟捂住她的嘴,顺道点了她的穴道。距离太远,夏侯湛不曾听到身后声响。
面色苍白的仰脸,“皇兄!”音色颤.抖,眸子中更是染着楚楚可怜,皇帝轻嗤,“既不愿,朕只好忍痛让皇弟呆在这里了。”
他就是在刻意侮辱他的尊严。
南雪白双拳紧握,包子依旧穿着那身白色长袍,一尘不染如同画中仙,即便跪在地上依旧还是挺直了背。
夏侯湛指甲嵌进掌心,血珠滴答落在草屑,终是缓缓躬下身子爬向皇帝。
南雪白来到这个世界从三岁到现在十六岁,在宫中生存了九年,也听宫中嬷嬷提起过,湛王原本是先皇指定的皇位继承人。她年少时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,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残缺。
是在一场宫宴,新皇将将登基不久,十岁的湛王沉默坐在宫宴角落看着虚伪的你来我往,那个时候她七岁左右。
起初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夏侯湛,只因为他国来使得一句话将所有人的视线定点在夏侯湛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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