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生回来!”
左推右挪,将耿照往珂雪边上引带,所使看似与前度相同,借着对刀路过目不忘,设下陷阱。若耿照依序递招,他双手一带,少年的右腕便要自晶刃上撞落,卸下一只肉掌来。
耿照全无所觉,兀自沈浸于刀法,手腕将触刀刃,劲力乍吐,鬼先生的双臂荡开,竟难稍抗;耿照易刀为掌,当胸拍得他倒飞出去,背撞玉壁才又弹回,整个人扑落祭坛,勉强撑住珂雪宝刀,才得不倒。
────原来他非是不蓄劲力,而是施力奇准,无有一丝余赘。若欲吐劲,随时能化无劲为巨力,一击轰碎雄关!
(但,最终赢的人还是我!
鬼先生咧开溢红的嘴角,眸中笑意狰狞,转动刀柄,将晶柱一插到底!
他只说了一半的实话。按古籍记载,晶柱周遭一丈方圚,的确不受震音影响,但这个无形的防护气罩是可以调整的;祭坛内藏的旋盘刻度,决定了气罩防护的范围。
为防众叛亲离,龙皇毕竟留下了杀手锏。皇座之外,极可能无一人堪付。
旋盘转到了底,除持刀者外,殿内无人可免。眼看晶柱上的灿烂蓝光如流水沉注,须臾间消褪大半,满殿青芒却未易改,耿照右手五指虚抓,似止住了珂雪刀的能量注入祭坛,冷道:“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,是么?”
鬼先生不明所以,只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读破古卷无算,好不容易拼凑出祭殿的点点滴滴,岂能凭空出现一名少年捣乱,处处与记载扞格,却无不中的?世上哪有这般道理!
论血统、论资质,论努力的程度……登上龙皇宝座的,怎么说都该是我!
“……死罢!”
他死命将珂雪一剁,铿的一声钝响,坛内所藏旋盘已被宝刀贯破。然而,莫说耿照,殿中余人纷纷撑持起身,不仅新一波震音未出,前度作用于众人身上的效果,也逐渐消退。
只有分立祭坛前后的两人,才能感受晶柱倾注的能量流并未消失,没了宣泄之处,不住挤压堆栈,似将失控。以掌隔空压制力量的耿照,随着能量增幅,身子开始微颤,腰脐间锭放刺目豪光,透布而出,鬼先生几乎睁不开眼睛,忽想起一物,颤声道:“你……那是……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
“能压制铁卫的,除了龙皇,便只司祭而已。依你看,我是哪一个?”
耿照淡淡开口,不惟口鼻中透出白光,连语声也发出低沉的磁震,宛若天神。
当日他与苏合熏进入密室,偶然启动门后镜影,得闻鬼先生与蚳狩云的交谈,稍晚染红霞也被姥姥领来此间,鬼先生假意避开,留老妇人独自说服女郎,假扮蠕祖。姥姥向她分析利害,极陈服从之必要,一面以指书于染红霞裙膝,欲连手在七玄大会之上,翻掉双方共同的敌人。
其时耿照尙不知如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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